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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送来一份写着“28 条”的文件，不签，资助立刻归零；签了，乌克兰必须冻结战线，接受外来监督，还要在六个月内重新大选。文件里连输气管道的维修进度都列好了，细得像一份装修合同。乌克兰电视台同时播出画面，基辅市中心的霓虹灯因为限电昏暗，每一帧都像在提醒观众，电力很贵，时间也很贵。

　　前线却没时间讨论尊严。哈尔科夫方向，俄军战机扔下最新改装的 FAB-250 低阻航弹，只需高空掠过，惯性导航足够把弹体带进仓库门口。伊朗生产的“沙赫德-136”无人机更像廉价摩托车，木质机翼，活塞发动机，但 GPS 模块更新到民用 L5 频段，对干扰不敏感，一夜能飞来两百架。乌军的布克和爱国者防空系统只能挑贵的目标拦，便宜的放进来炸变电站。十天之内，乌克兰东部电网被切成十七个孤岛，电压不稳，再好的柴油机也带不起抽水泵。

　　华盛顿的态度和能源曲线一样冷。特朗普团队计算过，单纯维持现有援助即可让 2025 财年的国防预算超支 4。1%；而停止供给能把这个数字变成零。美国国内依赖俄乌冲突赚钱的军工企业已经在游说，但新政府不打算妥协：“我们要制造利润，而不是无底洞。”类似的话特朗普在竞选时说过，现在只是兑现。

　　泽连斯基试图用公开发言来拖延。他告诉国民：“还有替代方案。”什么方案？他不说。外交部传来的版本是让欧盟承认乌克兰的战时债务可延期三十年，并用俄方冻结资产做抵押。布鲁塞尔的反应只有一句：“请先停火。”

　　乌克兰参谋部把短缺的防空导弹数字写进报告：标准日射耗十三枚，库存不足三百。把投影一拉，参谋们才发现俄军 24 小时的无人机航迹密密麻麻，像一副静脉显影片，无处下手。有人低声问：“如果弹药耗尽呢？”参谋长摊手：“那就按《野战条例》第 212 条，前沿部队自行机动。”这句话的平民翻译是——散开跑。

　　拜登时代承诺的 1。14 万枚炮弹到港日期延期，两条大西洋货运航线被重新分配给以色列方向。

　　士气滑落更快。利沃夫的一支防空营最近发来请示：能否把牺牲烈士家属抚恤金从 100 格里夫纳提高到 300？预算处回应：没有额外经费，可发放实物补偿——两袋面粉加一桶葵花油。社交媒体上立刻出现嘲讽：“为自由而战，回家只剩白面和油。”

　　面对内部质疑，泽连斯基开始打悲情牌。他在演讲里几乎哭出来：“如果今天我们倒下，明天就是欧洲陷落。”又说：“我从没背叛国家，真正逼停战的人在华盛顿，不在基辅。”这段话一播出，美驻基辅使馆立刻冷处理，不作评论，等于默认。

　　俄方则等风来。克里姆林宫早已在研究“八州方案”：把尼古拉耶夫、敖德萨一路拉到德涅斯特河，建立缓冲带；往北再吃下苏梅、切尔尼戈夫，压在明斯克条约旧线之上。俄军总参谋部判断，若美国断援，乌克兰陆军可维系三到四个月；若再失去 2GW 的发电能力，基辅的地铁和泵站将在四十八小时后停运，城市供水必须靠消防车维持。

　　有人劝泽连斯基学 2015 年的希腊总理，来一次全民公投，否掉特朗普的清单，把压力推给民意。可乌克兰已经经历两年半总动员，超过五百万人外逃，国内选民结构出现断层：能投票的多是老人和孩子。即便ag真人官方 ag真人官网如此，投票结果也难保他不下台。

　　基辅投资银行的报告更直白：若拒绝 28 条，最晚 2026 年春天，外汇储备将低于 150 亿美元，约等于三个月进口额，无法支撑任何大宗采购。继续战斗不再是策略问题，而是物理不可能。

　　与此俄军后勤能力在扩张。别尔哥罗德州新建了一条日处理一千吨弹药的装配线，专门给“口径”巡航导弹换装卫星制导组件。伊朗技术员驻厂培训，俄方支付的对价是最新一代苏-35 滞销机体的技术数据包。俄军的库存不仅没有枯竭，反而进入滚动生产。

　　乌克兰情报部门掌握了数据，但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计算：这些炸药落到自己头顶的概率有多大。答案是“越来越大”。前线士兵在电台中互相提醒：夜里不要集中躲进大楼，沙赫德能直接穿楼板。

　　美国五角大楼的无人机分析报告指出：俄军自 2024 年底起改变饱和攻击节奏，平均每波从 20 枚提高到 65 枚，空窗期缩短到 72 小时。

　　基辅的地铁站成了永久难民营，简易病床沿着楼梯摆到最底层。红十字会送来过期 18 个月的止痛药，护士把标签撕掉再发。儿童在狭窄的月台上踢塑料瓶，当作足球。灯光忽明忽暗，因为临时发电机的柴油只够夜里开三小时。

　　在这样的环境里，“乌克兰依然拥有选择”听上去像是一句冷笑话。可国际法摆在那里。只要乌方不正式签约，俄军就无法名正言顺宣称“战争结束”。而美国拖一天，就能省出数亿美元的援助。特朗普懂成本，普京懂时间，泽连斯基介于两者之间，被慢慢榨干。

　　莫斯科的媒体不失时机地播放谈判桌模拟图：乌克兰代表团座位旁空着一把椅子，椅背绑着美国国旗色的缎带，暗示决定权并不在基辅。每逢深夜停电，收音机里就能听到俄语主播的寄语：“放下武器，冬天很长，命只一条。”

　　基辅街头的咖啡馆依旧营业，但不卖拿铁，牛奶太贵；只剩黑咖啡，一杯相当于普通工人半日工资。墙上新贴的招募广告写着“保卫家园，月薪 1，200 美元”，可下面的小字标明：仅限火线三个月，之后按国家预算发放格里夫纳。人们围着招贴嘀咕，“三个月后还有国家预算吗？”

　　冬雪终于下来了。道路结冰，供热管道因压力不稳炸开，蒸汽像白色火山。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统计，已有七十万名乌克兰儿童因寒冷和停课连续两年未入校。世界粮食计划署则警告，明年三月以前，可能有两百万人依赖紧急口粮。

　　泽连斯基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军绿色卫衣，一遍遍强调坚守价值观。他身边的幕僚却在搜集塞浦路斯、以色列、阿联酋的房地产信息，多数房产交易都标记为“代持”，以免引起外界注意。

　　在基辅的大街小巷，人们谈论的不再是胜利，而是下一次停电什么时候来。手机弹窗提醒大家准备手电和干粮，仿佛回到苏联时代的防空演练。

　　华盛顿的最后通牒只给了 14 天的法律缓冲期，逾期未签字，所有对乌贷款利率将从 0。25% 提升到 6%。

　　欧洲议会内部有人提议，若基辅同意停战，可以用解冻的俄资重建电网，再用欧盟发展银行担保。这个方案周转期至少十八个月。意思是，乌克兰得先捱过两个冬天。没人知道首都还能不能点亮第二棵圣诞树。

　　时间进入十一月的最后一周，乌东战线气温零下十五度，北风把雨夹雪吹成横向，战壕里冻枪的事故陡增。士兵们把小型发电机拆了取暖，用柴油点火，浓烟让夜视仪失灵，可他们说：“总比挨冻好。”

　　外交层面的耐心也在冻结。欧盟外长会议上，波兰代表提出，如果乌克兰被迫割地，波兰应获得互惠通行权，至少保护自家边境安全。法国则担心俄军坐大，隐晦地暗示可能部署更多核威慑。会议没结论，只有长长的休会。

　　这就是 2025 年的基辅：谈判桌上是“28 条”，天花板上是漏水的管道，身后是弹坑与坟地。泽连斯基若妥协，被骂卖国；若不妥协，被骂刽子手。

　　现实的等式写得再明白不过：没有美国的美元，就没有乌克兰的灯光，更谈不上前线的炮火。

　　午夜十二点，基辅再次拉闸限电，距离华盛顿的最后期限只剩六天。整个城市陷入静默，只有发电机的噪声像沙尘划过铁皮。人们抱着蜡烛等待天亮，也等待那二十八条是被签下，还是被撕碎。无论答案是哪一个，冬天都已经来了。